硯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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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钟荧】亘古凝望


*全文7k+,我流钟荧

*私设如山,不适者请尽快退出

笔者已善尽告知义务


☆部分对话化用自歌曲“忘れじの言の葉”



    “神……”硝烟弥漫里,金发少女身姿窈窕,柔顺的裙摆沾上了战火余灰,蓦然回首,她的眼底深藏着无数情绪难以言喻,暗潮汹涌。


    她身后的天理匍匐于地,那位至高的众生之主宰,此刻也只能跪伏於双子身前,以凋零的生命咏唱一曲挽歌。


    天理似雪长发覆盖整座天空岛,蜿蜒交错,零碎的自空中飘往底下数万尺的提瓦特,将天幕染成了毫无杂质的洁白,如同一场永不结束的雪。


    神没有心,没有血。至高主宰临死也只是化作无数星子,片片遗骸,缓慢的消逝在双子冷漠无情的剑下。


    “妹妹,我们已该离去。”长剑回鞘,空拉起荧的手,张开一个金光缭绕的结界。


    那是通往下一个世界的隧道,荧再清楚不过。漫长岁月中,他们便是如此穿梭,往来於星海位面间,罔顾大道,不拘规矩。


    她保持着回首的姿势,身后七神大多重伤倒地,唯有岩神还撑着长枪,暗金色的眸子底下薄红暗扫,直直与她对视。


    曾经令她心脏跳动不已的薄红,也像她的血一般绝艳。


    “就这么离去吗?旅行者。”他开口,浑身大小伤口没有溢血,只是化成与眼睛同样闪烁的星子消散,点点滴滴,扎得刺目。


    “顽强的东西,”空冷笑,冰冷的话语毫无温度:“提瓦特的终点已经到来,末世也是你们一手导致的结果。”


    他的温度一向只对身为双子的血亲,但此刻,却也让荧感觉如坠冰窖。


    我受够了!荧在心底无声怒吼,她曾经踏遍的提瓦特,曾经欢笑喜悦、哭泣疲倦的地方,此刻笼罩於天空岛巨大的阴影下,宛如一片毫无生机的灰烬。


    脏乱无神的灰烬,游离模糊的灰烬。


    她曾无比重视珍惜的一切,却被她亲手摧毁,因为一个令她不得不选择的理由。


    摩拉克斯的眼神,哥哥的执拗,哀嚎与咆哮在脑海里浮沉,她被拉得直直下坠,无比痛苦。


    她扔下剑,无锋之刃曾於整片大陆闪耀,但此时只连同她的心黯淡。目光没有焦距,只是回首,喃喃絮语:“哥哥,这次,我想要留下……”


    “妳疯了!”空无法置信,天空岛因为天理的逝去而逐渐崩塌,强大的力量陡然溃散,若再不走,他已经感受到了不祥的气息。


    结界在缩小,战后衰弱的力量无法支撑太久。他咬唇,对着荧大吼:“再不走,妳就要在这里给这些不神者陪葬吗——


    话语未完,天理原先覆满天空岛的长发突然化作无数发刃,在空中狂舞,斩断无形。


    记忆,七神的记忆。


    天理的力量反噬,空凝聚的结界彻底消失,双子与七神,在天理逝去的星子中,跌落、跌落——


    仿佛直抵深渊。


    --


    —罪人,毁灭七神文明的罪人。


    —为你们所犯下的罪行赎罪吧,毫无敬畏的旅者们。


    —从未有众生能逸脱大道轮回,罪者自当受罚。


    低语声不停回荡,空灵又震撼,比天理更无上的威压,令荧就连失去意识都痛苦的蜷缩。


    神威如狱,牢牢束缚住她,疼痛到几乎麻木。


    每每感到麻痹时,旅行的回忆又一拥而上,像是被拖进冰水中,从头到脚的冰冷,反复循环,一遍又一遍。她试图祈祷,试图呐喊,但此地已然无神,时间在黑暗中只是虚无。


    过了很久、很久,荧承受着永恒罪罚,为不敬灭神赎罪。


    黑暗笼罩五感,她感知不到任何生灵,只有黑暗,还有双子共同负担的痛苦。


    “钟离……”又一轮的折磨,思绪中只余一双暗金色瞳孔,以及沿着眼周淡淡抹过的赤色胭脂,不断提醒着她清醒。


    不过这次不一样,在本该暗无天日的世界,出现了一双与脑海中无异的双瞳。


    “异乡人,”他沉稳的声音一如往昔,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,抚过她的面颊道:“为何坠落于此?异乡来的客人。”


    荧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只剩下他,因疑惑微微蹙眉,刀削般精致的面容直勾勾望着她。


    蠕动干裂的唇,可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,躯体因疼痛无法动弹,她只能让钟离抱到床上,呆滞的望着一尘不染的天花板。


    这一躺便是整整三天,锥心刺骨的疼才好不容易稍有舒缓,但她的思绪却又得接受新一轮轰炸。


    提瓦特居然还是未战天理前那样繁荣,如今七神全数退位,各国交由人治,唯有国家存亡时尘世七执政才会如曾经的岩神那般降下神谕。


    “能起身了吗?异乡人。”钟离推门进来,手上端着精致的瓷碗,温和有礼,仿佛亘古如此。


    他将盛着汤药的瓷碗放於床边木桌,转身扶正花瓶中的琉璃百合,须臾后拿起药碗,熟练的凑到她唇边。


    “乖,张嘴。”他说。


    别用那种哄孩子的语气,别用那么温柔的语气。荧望进他如磐石沉稳的眸,灰败的面色更加死寂。


    明明我是个泯灭大道的罪人,叛逆的弑神者,是你的敌人。


    可你,为什么至始至终都不曾将憎恶的目光加诸于我?为什么,总要用那种令人沉醉的眼神凝视我?


    “怎么了,不舒服吗?”发现少女因用力愈发苍白的指尖,钟离问。


    荧只是摇首,抬手抚上他面颊,无力的拇指蘸上那一抹绝艳的红。


    “你不该注视着我。”她敛眉,嘶哑的嗓音顺着瘦骨嶙峋的脊背,划出骇人的弧度。


    钟离不言语,戴着皮质手套的大掌与她的手重叠,些微粗粝感使人安心,他并没有移开目光:“妳降临在我的领地,那便是我的眷族,我有责任履行与自己的契约,照顾妳。”


    “那么大可将我交给胡桃,或者白术,”她啜了口药,声音终于好了些,眸色晦暗不明:“完全没有必要亲力亲为,你有大把的时间尘世闲游。”


    见她明明自醒来便未曾出去,却能熟稔的喊出几个名字,他不禁微微诧异:“妳是如何得知这些?妳来过璃月?”


    “我与天理和平无存,唯有战争。”荧喃喃重复,却见钟离只是疑惑。


    果然。她对自己苦笑。


    天理以发刃斩断了七神的记忆,用残存的最后力量重塑了提瓦特,并试图杀死双子。


    我感受得到,哥哥还活着,他与派蒙在一起。她努力回忆起最后的片段,是派蒙,她最好的伙伴,爆发出力量护住了他们,以时间之大能。


    接着呢?派蒙是时间之魔神,她的记忆也如七神一般惨遭斩断,成为微尘,散落於提瓦特各处。


    将苦涩汤药一饮而尽,任由思绪被混沌侵蚀,她躺在那儿,与凝光精心收藏的瓷娃娃一样脆弱。


    “要睡吗?”知道药性会使她困乏,钟离于是问。


    但荧仍倔强的睁着眼,他便也明白,黑暗了那么久,任谁都不好受。


    一丁点营养都没有的身子,仿佛稍触即碎,在璃月温暖的日光下,是多么无力。


    为什么呢?为什么岩石铸造的心也会抽痛?


    叹息萦绕,扶着她坐起,他轻轻替她梳理一头委地长发,匀称的满头浅金,理应于日光下璀璨耀眼,此刻却因虚弱而黯淡下来。


    自那之后的每一日,他会定时来到异乡人停留的房间,带着一碗汤药,反复替她梳理发丝。


    她是个沉默的人,很少会有情绪波动。只是非常偶尔的,当他凝视她时,她会伸出手抚过他眼周淡扫的薄红,比任何一位信徒都虔诚。


    这是十分冒犯的行为,钟离想。但他意外的不抵触,反而很喜欢她的轻抚。


    女子洁白的手终于被他养得稍微丰润起来,虽然还是很纤细,可是却令他无比喜悦。有时候,他会靠上她手心的薄茧,闭着眼为她歌唱。


    古老、久远、无法听懂的岩之歌。荧虔诚聆听,岩石厚重的共鸣,让她在无数渴求、寻找,与彷徨中沉静下来,成为几千、几万、几亿首旋律。


    没有歌词,但龙之低吟,带着她无法自心底割舍的眷恋。


    “替我剪去长发吧。”一日,雨疏风骤,她悠悠开口。


    “嗯。”钟离有些意外,却还是应下,顺着她的要求,细细剪去柔顺金发。


    最后只余鬓边两道微长,像是残存的念想。


    他到底不忍,捧着满怀发丝,语气有着难以听出的央求:“我能留下吗?璃月有很好的绣娘,我想将它们留下来。”


    “做什么用呢?”荧的嗓音已经不再沙哑,她低声问。


    “纺织它们,”他顿了顿:“纺织成有妳的幻境。”


    我的……幻境?心情难以言喻,曾经遥不可及的神,此刻却央求以她的发丝纺织她的幻境。


    “我不会走。”荧叹。


    可钟离淡淡摇头,向来沉稳的眸里出现动摇:“妳的哥哥寻了来,身边跟着一只白发宠物,他们被风神发现,照看了许久,才来到璃月一段时日。”


    荧没有回答,只是看他,眼里满是不信。


    “我认得出来,”他继续道:“他有着与妳一样美丽的头发。”


    望去,磐石般的瞳孔有些细小裂痕,他在动摇,为她动摇。


    “若你想要留住我,我不会走。”垂下眼帘,双子早已失去了旅行的能力。


    虽因派蒙的力量侥幸存活,但余下的岁月,他们只能被禁锢在提瓦特,永生永世。


    这便是弑神的代价,他们太过冲动,太过无视规则。


    “不行的,妳的哥哥已经在外面等妳了,异乡人。”像是要让自己坚定一点,钟离将最后三个字咬得特别重。


    “叫我——


    “我们是旅行者,不止是异乡人。”荧的话尚未说完,空已经推门而入。


    哥哥向来与她一样平静的面庞,因为衰弱而有些龟裂,露出了罕见的疲态。


    可是哥哥,你太倔强了,就算是旅行者如今也不得不停留。荧看他,双子相同的瞳孔交叠。


    “你们聊吧。”钟离没有阻拦,只是抱起荧的头发,退了出去。


    “妹妹。”空疼惜的抱住她,怀很温暖,派蒙在一旁叨叨絮絮的关心。


    “哥哥,我们必须留下了。”轻靠在他的怀里,荧语调平缓。


    “我们能走。”空反驳。


    “走不了的,”她不敢闭眼,黑暗里的痛苦太过折磨,她就这样直愣愣的,直视双胞哥哥:“我们无视规矩,没有节制,妄图弑神,所以才被拘禁。哥哥,你没有感知吗?派蒙的记忆微尘,大陆的重塑,星海力量的溃散。”


    他也沉默下来,双子异体同心,他们互为彼此,却又同心同意。


    “还是能走的,”喏喏开口,他又将荧抱紧了些:“我会找到派蒙的记忆微尘,然后我们涵养躯体与灵魂,直到能离开。”


    “那要很久以后了,也许要几千年,或者更久,哥哥。”荧拍拍派蒙,应急食品还在聒噪的叮嘱她注意身体。她笑:“派蒙的记忆微尘,不寻也罢。她只是丧失了那一战的记忆,并没有忘记我们旅行的快乐。”


    “而且,再怎么涵养,创伤已经留下,我们必须学着尊重规则,而不是一昧无视。”


    “我们要赎罪啊,哥哥。向大道虔诚赎罪,作这片土地的巫,安抚紊乱的生灵。”


    “我与天理和平无存,却不是与这片美丽的大陆。”


    “你有听过岩之歌吗?岩石的共鸣与歌唱,回响着思念,纺织被夺去的、渐渐消逝的命运,恍若不知名的美梦。”


    看着荧释怀的笑,空不忍的叹息。终究还是他的错,碰触深渊,做出了荒谬的决断。


    “岩神……已经没有了记忆。”他望着妹妹与自身并无二致的瞳孔,小心翼翼的道。


    那是妹妹临走前都还放不下的牵挂,可是他们的过去,却全数被天理斩断。


    一个人孤身怀有记忆,其实不亚于神威如狱带来的痛苦。


    啊。荧轻呼,为哥哥重新编起辫子,低眉弯唇:“在离别前头,那些都不重要了吧?只要他心里有我,我心里有他,就足够。谁生来不是往死里奔?就算我们的岁月近乎无边无际,但天理那样的存在都会消逝,我们又算什么呢?”


    “终究会被磨损,然后遗忘,时间长短而已,所以才要不停不停创造新的回忆啊。放心吧,空的妹妹可不是会耽溺过去的人呢!”


    是了,空凝视她晃眼的笑。妹妹一直都是个美丽的女孩子,从小到大,她是那么璀璨,尤其是笑起来时,更是令万物沦陷。我喜欢妹妹的笑,我重视妹妹喜欢的一切。


    是什么时候,我摒弃了最重要的血亲?


    很久很久之前,妹妹旅途中的久别重逢,我却深陷大雾,迷失自我。


    空叹息,而荧能感知到他的情绪。


    “不必愧疚,哥哥。”荧笑:“我们是穿越星海的双子,异体同心。”


    “旅行者,那我呢?”派蒙指指自己,着急的问。


    “妳也是,我最好的伙伴。”荧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

    双子不必过多言语,空最后也吻了吻荧的眉心,他站起身,伫立於逆着光的门前,语气满是久违的活力。他没回头,只是举起手挥了挥:“妹妹这么虚弱,那我可要先妳一步再去好好看一遍这个世界了哦!妳可不要落后我太多,对了,派蒙我带走啦!旅途中应该会需要应急食品。”


    “派蒙才不是应急食品呢!”派蒙鼓起腮帮子喊,声音渐行渐远。


    “好的,哥哥。”荧对自己低笑,醒来后眉眼第一次如此飞扬:“别被丘丘人打倒了,最后还让我去救你哦!”


    目送哥哥远去,她并不挽留,毕竟如哥哥所说,他们终将重逢。


    “没事吧?”钟离已经把发丝收好,坐於床沿。


    她早已习惯岩神时不时的关照,看他将即将凋敝的琉璃百合换成霓裳花,突然想起了什么,她问:“不可惜吗?这么美的琉璃百合。”


    “必经的磨损,万物如此,唯尔例外。”他如是道:“妳方才说……唤妳什么?”


    “你想唤我什么?”荧盈盈笑起来,抬手擦乱他精心描绘的胭脂,露出恶作剧得趁的顽皮笑容,和璃月街头笑闹的孩子们一般无二。


    “旅行者?妳哥哥是这么说的。”好吧,很古板,岩神的标准答案,真是位不浪漫的神,巴巴托斯在这方面都比他更胜一筹。


    但没办法,我不可遏制的心系於他。


    心系於这位古板却温柔的神,就如他也心系於我。


    “唤我荧吧,那个称呼,是好久好久的以前了。”作势扶额,掩住眸中逐渐氤氲的泪光点点。

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沉眠了多久,或许是又一个五百年。但不管多久,不管岁月如何流逝,旅行者这个称呼……不兴用了。


    “嗯,荧。”让她背过身去,钟离拾起桌边古朴的木梳,一下下为她梳发。


    从发根到发尾,照看每一处细节,一梳便是一个下午,以岩石悠长沉稳的温柔。


    虽然她会抗议短发根本不需要这么费劲,但这件事上钟离意外的固执,即使是短发,他还是会无微不至的养护,仿佛这样才能牢牢紧握风一般的她。


    这个时候,他会半变回龙身的模样,发间龙角蜿蜒,黑金色龙尾泛着暗光,盘绕於她身畔,如同在宣誓——


    这是我的珍宝,为了她,我不介意做条恶龙。


    钟离有自信,没有骑士能夺走他的珍宝。


    而荧呢?她会轻抚龙鳞片片,手指一笔一划无形写着,似乎在篆刻什么。


    他问她,她却只说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。


    那天晚上,她做了一个美梦。梦里有温迪,有钟离,有雷电将军,有提瓦特的很多很多人,很多很多美好光景。


    她曾力抗无想的一刀,曾与自由的风神对酌,曾研究毫无章法的丘丘人语,曾和愚人众的执行官们交手,曾行走此间,仿若尘世闲游的岩神。


    “做了什么美梦吗?”钟离替她推开窗,任清风带着花香溜进房间,伸出手掌将散落的金发别于耳后。


    “秘密。”荧叉腰,一只手抵着唇,眼神闪烁晨起的朝阳:“是双子独有的记忆哦!只有我和哥哥记得的一切,不止是美梦。”


    “哦?”牵起她的手踏出房门,钟离逗弄着路边的画眉浅笑:“那妳可愿与我说说?妳所有美好的记忆,不知道会不会比云先生唱的戏更精彩。”
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,你绝对想象不到。”荧娇俏的回应,悄悄回握住他。


    他们好像在一起了。


    表面看来毫无前兆,但就是这么自然的,交错,接着成为重叠的平行线。


    虽然没有从前的记忆,但他总会下意识做出曾经熟悉的举动。


    会为她张开坚固的盾,毫无条件的庇护她;会打着请客的名头,坑走她许多摩拉;会拉着她慢悠悠的品茗看戏,与她偷偷讨论新来的白毛。


    她才知道,神明注视的从来都是她,看向此间的只是余光。


    并不是不关心,而是放手人治,温柔君临她的世界,修复残垣断瓦,携着让人深陷的柔和笑意。


    “我们去游历吧?让我想想,从星落湖开始?到蒙德造访风神,接着是这儿,再来便是永恒的稻妻,还有须弥、枫丹……踏遍七国怎么样?”吹着璃月舒适的海风,荧问。


    “去追上妳哥哥?”钟离挑眉。


    故作沉吟了一会儿,她神秘的道:“是,也不是。嗯……可以说是又一个秘密。”


    “妳的秘密可真是多。”他调侃,交握的手不自觉紧了紧。


    “哼哼,那可要劳烦绝顶聪明的岩神大人多花点心思猜咯。”不置可否的勾唇,她抬头,视线随着飞鸟划过湛蓝天际。


    如果回忆被泯灭的话,那就去重拾,去创造。像自古耕耘这片大地的人类,重新种植下愿望与念想,期待来年它们成长为丰沛的回忆。


    世间本来就有许多不可抗力,磨损或急或缓,但都没有关系,他们的时间多得很,不过是多一个人的尘世闲游。

 

    “钟离,能给我唱歌吗?”夜晚,看着提瓦特闪烁的星空,倚在岩神宽大精瘦的怀里,荧低低的问。


    钟离只是笑,细细轻抚她一头浅金,龙的低吟贯穿整片璃月,古老悠远的旋律,足以透过记忆残片,直达心底。


    









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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